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You eventually become oblivious to the noise.

【鸣佐】What It Means to Love

*一发完,原著向
*有mc描写
*精神出轨
*全文靠编,不想看698+所以没有看。(其实还是把佐助出场扣出来看了,其他都没有。)
*有点长。

很想写周围人的心理吧,也算是我觉得他们会有的理解。

关于鸣人的家庭与佐助的家庭,在我看来非常的牵强,也非常的难过。我喜欢的他没有得到幸福。

先说明,我真的很喜欢佐助。

火影看完还没有好好评价过,以前是闹脾气,骂了一通岸本,现在算是想好好幻想一个未来吧。






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「雏田」爱情

关于他们的婚姻,只有他们彼此明白。

向日葵的出生是一个不美好的误会,那个夜晚发生的事她一直不愿意再回忆。

与鸣人结婚第一晚,他尽到了一个丈夫的本分,那一次他们有了博人。

此后两年从未有过其他。

作为日向一族的大小姐,她不会放下身段去想勾引自己丈夫这种事。这两年她只告诉自己那不过是鸣人忙于事业,刚当上火影不久的他还需要历练,至于家庭这种事,当然是排在其次。

她排解了所有的质疑,面对日向日足的担忧她也仅仅一笑而过,“鸣人对我很好”这样无力的解释应付所有人。实际上彼此相见的时间都少的可怜。

时间久了,她也会想一些问题。即使再忙也会在夜半回家躺在床上一侧的鸣人,为什么在佐助每次留下报告书离开木叶的那天都一夜不归。


两年后的那一次误会她才理解。

鸣人与佐助在一块喝醉了,佐助把他送回了家。雏田站在门口有些不知所措,印象中从来没有鸣人这一幕。那一刻她有些委屈,有些不甘心,她没有眼前这个人更了解她的丈夫。她微微点头感谢把鸣人送回家的佐助时,还有什么其他情绪,她自己已经记不起来。

佐助在门外垂眸看着他,轻轻道了声谢。


她不明白这其中道谢是什么意味,也不敢直视他唯一暴露在外的黑色眼睛,从中她感受到了什么,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绪,忙完后已经无法捕捉那时的想法。她感觉有千万压在自己的心中,非常沉闷。

安顿好了鸣人后,她静静坐在床的一边脱下自己的衣服。这是夫妻应该有的事,她希望能好好引导他,仅此而已,这本不该是错误。

鸣人酒后并没有睡过去,他坐在另一个床头,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。雏田第一次见到喝醉的鸣人,她也不知道他的反应是如何。借着夜晚月色,雏田觉得一切都很好。

她侧过头时鸣人抚摸上她耳边的稍短一些的碎发。鸣人抬起眼睛看他,在夜色下他的眸色暗淡下来,她觉得鸣人眼里似乎有水汽,氤氲间她想要捧起鸣人的脸,她凑上前,有些恍惚的摩挲着发丝。很久很久了...


她接着听见仿佛是侮辱的音节。


「サスケ……」


她整个人都冻结在那里,鸣人似乎对此浑然不知。柔软的腰肢在那时僵硬的不知道如何继续。

她是个好妻子。所以她仅仅闭了闭眼,不再看鸣人的眼睛,她侧过脸,继续下去。只要是丈夫需要的,她都可以给他。装聋作哑的继续那个夜晚她挑起的事端。


向日葵就是这样来的,是她不愿回忆的过往。也是鸣人不愿意面对的孩子。那个过于像她的孩子。似乎敲定了他们夫妻的身份,却又格外脆弱。



小樱听见自己再次怀孕的消息时,她看出那位女子羡慕的眼光,还有她不自觉上扬的语调。这位与她同期的女忍者,真心诚意地为她高兴。

仅仅为她高兴。雏田注意到她话语中巧妙地将鸣人与这个消息分离开。

“樱酱觉得鸣人君会开心吗?”

她从未如此不顾她人的避讳,直接问了出来,看着对面少女不动声色消减的喜悦。眉眼嘴角都带着笑意,但是骨子里透着寒冷。不知道是对谁的愤怒。

“当然。”

小樱面容坦荡的撒着慌。



她经历了两次生产,同时也看了两次丈夫的作秀。

鸣人抱着他们的孩子从人群脱身,回到只有他们两人的房间里把女儿放回婴儿床,他没有欣喜,若有所思,只是几眼后他转头看向窗外。雏田转醒,看着他没有表情的面容,保持着他未察觉的沉默。

博人出生时一样,身为父亲的他脸上一点喜悦都没有。

那时被周围的人簇拥的他,就像剧中常见的慈父一样假笑,又是一位不知所措的新父亲,笨拙着接受别人的好意,心疼着自己的妻子。

当时看上去,真的快乐极了。只是小樱不在,卡卡西老师也没来,没有佐助的消息。鸣人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都没来。

所以他才能装得这样肆无忌惮。因为这里没人知道他究竟是怎样看待这个家的。

雏田不愿再看他。



身体恢复了不少后,她去火影楼处理家族事务时听到了鸣人与鹿丸的一些对话。

“你不打算告诉佐助吗?”
“没必要。”
“你让他下次回来时,就那么突兀地面对你又有了一个孩子的事实吗?”
“他们也不会见面。”
“喂…鸣人,这话就有些过分了。”

短暂的沉默。

当然不会有意义。甚至是鸣人自己都不愿意面对的孩子,没必要让佐助知道。

从前她以为鸣人是因为从小没有父亲得原因,所以不会与博人好好相处,可这仅仅是一部分。如果是那个人是他的话,不管他再忙,也都会回来吧。如果他们可能会有孩子,那个孩子一定,一定会有鸣人陪伴的长大吧。

他究竟是怎么看待这个家的,雏田稍微有些能够理解了。

她仍然是一位好妻子。万众瞩目的火影夫人,高贵的出身,强大的血继限界,富裕的家族,拥有所有人都羡慕的家庭。

在外人看来她足够幸福。

她也这么觉得。

看清婚姻本质后,她不再对鸣人提出自己的意见,小事也不再和鸣人商量,她可以一个人撑起这场虚幻。为他提前准备便当,避开他出门得时间,不用对他说出路上小心这种话。她明白了自己说这句话时的他是怎样的心情。

为什么是你啊——一定是这么想的。

这个家是个负担,她已经清楚了,无论怎样努力,对鸣人来说,这个家是一场他不愿接受的错误。


她不再天真。

少女时追求的爱情,一直追逐着的鸣人君,将自己的想法传递给了他。

在恋爱中,坚持什么都不是。

不爱的人永远不会爱上。或许会打动他心里的同情,同情却永远不会是爱。正如她这场婚姻,就是单方面的怜悯。

从来没有,你坚持爱我我就会爱你这样的说法。这种感情中,努力和收获根本不对等。

她努力过,她争取过自己的幸福,可是关于一个人心的所属,怎么可能凭借着努力就能改变。喜欢一个人不需要理由,日后的理由是因为爱才愿意去发掘。

正如那个人仅仅凭借着几句话,让鸣人心甘情愿将自己的青春献给他。以一生缅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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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卡卡西」家庭

卡卡西不够了解佐助,但他明白鸣人。

因为足够了解他,所以才懂他结婚的原因。作为老师他很开心他能够拥有一个家,他发自内心的欣慰,也发自内心的担忧。

鸣人不明白家庭究竟是什么意思。佐助评价他不时会有失偏颇,但有些话没错。

从小没有家人的他,对此一无所知。


他听闻鸣人有了儿子时感慨过时光匆匆。站在医院的走廊上,看着人群中心的鸣人,他放弃了继续靠近的想法,在书中查好的祝福词忘得一干二净。

他选择默默离开,路过隔离室时看见了小樱。

“佐助没回来吗?”他推门进去后看见正在收拾器材的小樱,后者看见他时眼里有些惊喜。

听到这番话小樱无奈地勾勾嘴角,又专注回清洗中,“鸣人没告诉他。”

“没来得及?”
“不是。是不必要说。”

卡卡西反而笑起来。

所以说他根本就不明白家庭的意思,算是猜对了吗。

“小樱给鸣人准备礼物没?”
“听说是男孩子。我准备了一套婴儿用品”
“是嘛。佐助最近回来过吗?”
“……”

他知道小樱对佐助还是很执着。但是,他觉得没有必要再学习鸣人了,不是吗。根本不会有多么幸福美满。

鸣人的家庭,是失败的。

他将与佐助的羁绊放开,留下仅剩的细丝连接着二人。转向雏田,以为能够把收回的羁绊再加于别人的身上。却不知他只能让对方痛苦,也让自己痛苦。

他想还原自己童年的梦,只是他不知道,这不是谁都能完成的一个位置。

卡卡西见过水门和玖辛奈的日常,也见过美琴和富岳在休假时的旅行。他见过别人的幸福。

鸣人创造的家庭给了他责任感,但样的责任感让以为他选择了正确,实际上是束缚。以为得到了温暖的港湾,却发现找不到归属感。

若仅仅是没有太深的感情,面对自己的孩子,还是能真心笑起来的吧。但如果早已在心里留下未来的选择,早已有了期待的人,回到家里,只有留下迷茫与痛苦,即使是面对孩子也不会带着爱意。

甚至会有责备与愧疚吧。

身为老师的自己,没有办法教导他这个道理,是他的失职吧。


他看向小樱,对方也正看着他。

“卡卡西老师。”小樱说,“我不会像鸣人那样。”

卡卡西笑了笑,习惯性的抚上护额,点点头离开。



鸣人结婚时,他在内场见证他们走出门那一刻。日向家捧着宁次的照片,他带着四代目与玖辛奈的照片。

雏田这个孩子不能否认她很美,即使是哭泣也不会影响她的妆容。

他等待着鸣人会有什么反应,但他只是透过那扇门看到了别的人,雏田握住他的手拉回他的思绪,他才回应一个笑。

那是长这么大的鸣人,第一次做出完美的假笑,对着未来站在身侧的妻子。

鸣人路过时他用了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,就像是自言自语一般。

“老师很害怕,有一天你会质疑自己的啊……”

太不吉利了,明明抱着四代目老师的照片,却对他的儿子说这些话。


后来旅行中途回木叶了一段时间,大概有半年,那时雏田被检查出二胎,他本来是去看小樱,在走廊上见到了鸣人正往外走。

“卡卡西老师!怎么来医……”,鸣人表情有些欣喜。

“听说雏田怀孕了,小樱也在这里工作就顺便过来了。你去哪?”
“火影楼。”

卡卡西放下手中的礼物,对着鸣人笑笑。

“这样啊。”

可以放弃家庭但是不能放弃工作吗?
明明你只是打个幌子逃开而已。

曾经渴望拥有伙伴的鸣人,对于家庭的珍惜,怎么可能是这样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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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鹿丸」他们

察觉到两人感情的他是第一人。

感情上的事,他理解不能。对于自己的情感都半斤八两,他也没办法也没立场为鸣人出谋划策。

最主要的是他们的身份太过于复杂,谈情说爱似乎是奢望。

他懂他心里有的挣扎,那一句句朋友宣言让所有人都相信他们的友谊坚不可摧。他清楚那是鸣人捏住自己的心脏按压着所有情绪才喊得出口的“朋友”。可是他见过鸣人做出「愛」的口型,无声之中就那样落在草地。

那是,鸣人望着佐助离去的方向说出那些无声的话之中最滴血的词。


即使这不被常理承认,可是他一定会努力去支持他,没有人比他们更适合站在彼此身旁。

只是这么些年他与鸣人的交流中,几乎没有出现过的少女,卡卡西也曾这样评价,最后一场临门一脚,的确打的他措手不及。

不过他好好做了祝贺,也认真地选了礼物。

看见鸣人笑得很开心,那时他觉得,这样其实也不错。


态度改变在佐助回来的后。

常年在办公室,他已经适应了现在的鸣人。那时听到有人敲门,鸣人从混沌中得到了些清醒,茫然盯着门口。他替鸣人回答了一声请进。

走进来的宇智波把曾经的鸣人带回了木叶。

他本人相比曾经更加沉默寡言,手中的卷轴递上了办公桌,当时连鹿丸本人也已经愣住。

鸣人从椅上起身,他闪身到佐助的一旁,速度快的惊人,脸上表情生动起来,这让他回忆起鸣人少年时的笑容。

他起手有拥抱的趋势。

接着不动声色的变成了生疏的拍拍肩。

鹿丸微微侧过头,突然想起鸣人曾经没有说出口的「あい」。

“恭喜。这次是个女孩。”

他抬起头看着佐助,这个少年愈发的开始沉默,愈发的不知所踪,愈发的......快要消失在这个世界上。

没有人记得他的存在,没有人有一个地方等他。


鸣人搭上的手缓缓滑下来,垂在身边,不知如何安放。

“你怎么知道的。”
“这种事不是机密。”

短暂的沉默,鹿丸有些尴尬,侃侃插过一句,“佐助用过晚餐了吗?”

“没有。”
“刚好工作整理完了,一起去吧?”
“嗯。”

鸣人才笑着接过话。

“那就!一乐拉面吧我说!”

鹿丸听见这句话时,突然有些怀念,还有些落寞。他想起来上周一乐大叔刚刚去世,拉面的配方已经变了。



“好久没有来过了我说!之前鹿丸不停地给我抱工作来!虽然战后重建是很繁琐吧…但是也不至于那么多啊我说!说起来佐助你在外面有遇到什么事吗?受伤过吗?身体还好吗?”
“卷轴中有汇报。”
“五年才回来一次啊你!这次会呆多久?见过小樱了吗?卡卡西老师也在木叶。要去拜访他们噢。”

佐助举着筷子面对还剩大半碗的拉面,顿了一会。

“我会去的。明天下午走。”

鸣人安静下来。鹿丸咽下一口面汤,在这种气氛中他有些不知所云,以前似乎都是鸣人和佐助聊他听着,如今反而变了。他抬头看向柜台上的木质条纹,上面有几道划痕,问道,“不打算多留几天吗?”

“这次回来是找大蛇丸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之后要去哪里?”
“北方。”
“路上注意御寒啊。关于那边木叶资料比较多,需不需要我调出来一些。”
“麻烦你了。”

鹿丸撇过一眼鸣人,收紧的双手还有解不开的眉目。

他算是明白自己一直以来都把这件事情想的太简单,一切都被理想化。

他们二人都是无根浮萍。佐助回来的理由,仅仅剩下任务准备,没有族人的他,早就没有留恋的归属地。现在对他而言,见到鸣人时那种感觉甚至不如见到大蛇丸安心。

鸣人守护的木叶,接受了他成为火影。只是他自己,他内心深处没能够原谅过往的一切。佐助依旧在木叶外漂泊,宇智波一族已经成为所有人的过去。他一直将自己埋在愧疚中。若不是对童年的自己唯一的承诺只剩下火影这一条,他会不会也离开了?

不可能。他没这个承担后果的心。

佐助从来不会上报自己处理的黑暗,他清楚自己的卷轴都是鸣人亲自过目。但身为火影辅助的奈良有足够的消息来源,比如长老团派出去监视的人。

他嘲讽过他们,如果佐助想解决他们,根没有一个人能活着爬回来,可是没有办法阻止他们的顽固,不如反过来利用这些消息来源提供给火影。

宇智波无法相信爱。他曾经是爱的被害者,失去一切的他正是因为木叶,为了木叶的大爱,被木叶夺走的一族。

已经离开的鸣人,佐助一直一个人。

其实鸣人也是用实力震撼了所有反对声音。在四战中毫无作用的众人,除了接受别无选择。不过这个火影很完美,除了他身边的宇智波,好在佐助选择了离开。他无法原谅木叶,同样木叶也不接受他。

木叶对他来说,剩下的也只有回忆。他想回的故乡,不是空间,是一段时光。

鹿丸明白这些。所以他不觉得佐助有什么不对,佐助最后还是做到了自己所贯彻的观点,将由爱滋生的憎恨全部斩杀,剩下的爱与死去的憎恨无关。他可以背负恐惧,以不处于高处的位置去守护,还有这个人期待的世界。

这些都是他真正接触这个位置后明白的。他突然觉得自己年少时也愚蠢至极。哪有不存在阴暗面的世界。

其实最后他们都没能改变什么。

整个世界,和以前相比看上去表面变好了,内在实际上却还是老样子。

都是麻烦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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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大蛇丸」木叶

对于村子这样的概念,他从来不觉得有什么意义。弱者群居,依靠强者的保护无能之辈。即使他童年是这个体系的受益者。成年后他自认为仁至义尽。

他对术的真理有难以磨灭的热情,也认得清忍者是一个终将灭亡的职业,终有一天会被取代。并非是因为不够强大,或者说正是因为这份不是所有人都有的强大。依靠他人的力量永远不如自己掌握的让人安心。

寄生于凡人生活中生存的忍者,总有一天会灭亡在平凡者的手上。他是忍者不错,但他不打算改变世界的走向,相反他很乐意去顺应它的发展。甚至是促进他。

初代的梦想是不存在的,只不过不断自我麻痹而已。他不懂黑暗面,他见证的是千手一族带给他的强盛,不让他接触阴暗面的家族,直面的只有战争的痛苦。他本质只是想摆脱战争而已。

他甚至没有否定千手与宇智波的力量,他们联手后的绝对战力没有家族可以与之匹敌,这才是衍生出现在的系统的根本原因——畏惧。若是他们无名无力,体系无法构建。仅此而已。

爱在这其中的唯一作用,是打动了他们最为恐惧宇智波,相比之下更加讽刺。借用了宇智波的力量最后反戈一击。

他与佐助一起见证了初代的诉说。从而更加确定自己的想法。

只要是伤害到村子的,无论是子女,兄弟还是挚友都会抹去。对曾经好友的宇智波斑说出这些话的千手柱间,早已经与最初的守护背弃。

他最初想保护的,也仅仅是自己年幼的弟弟不上战场,那些普通人不过是一个代替他弟弟的载体而已,他将对待亲友的保护欲分散到其他人身上。那个骨子里自私的人在所有人眼里居然是最为公正大爱的人。

宇智波斑的眼睛看到了时代无法预见的未来,从而陷入绝望,他无法改变现状,也无法彻底否定千手的理想。身处暗影的他,以残暴解决了绝大多数的麻烦。却也让千手更加坚定自己的正确,对他产生了疑心。

所以说他们就是这样不明所以,继承火影意志的三代目同样如此。早已经与本源背离,却坚信那些不可能的愚昧。

然而宇智波一次一次抗下所有的黑暗,从宇智波斑,宇智波鼬,再到如今的宇智波佐助。

没有阴暗的村子不可能在这个世界上生存,普通人安于现状却从未思考过这些笑容建立在谁的基础上。说出来可笑,团藏是整个木叶唯一看得清事实的人。根的确带着这样的含义,他也以自己的方式将恶贯满盈依旧浑然不知的木叶守到了如今。


从心底里大蛇丸厌恶无能者,在平日里对他人指手画脚,在危难时自救也无法做到的那些东西,于他而言存在得意味不明。

正因如此,他自认是最适合教导佐助的人。只有他能真正理解他心中地不甘,在得知鼬的真相后更加确定了这一点。

他从鼬的身上看到了宇智波一族的瑰丽,嚣张与强大。他以为那样的训练方法对那个少年会有危险,他已经踏出一步打算去救他时,血色的双眼向他彰显了他的力量。

他被震撼在原地,安然无恙的少年嘲讽着他的无知。

宇智波的优秀仿佛都是与生俱来。他们天生渴求力量,具有无与伦比的天赋还有对自己偏激的苛刻。

当看到佐助时,他更加相信写轮眼是他渴求之物。尚且是雏鸟,却拥有足够的应变能力与控场能力,稚嫩中他依旧看得出他日后战场的舞姿。他比他的兄长更出色,鼬有着束缚,而他的心是完全自由的。他对自己的苛责有程度,对自己的目标过于明确。

中忍考试时为了打破自己的恐惧,对自己痛下手,一对一时将写轮眼不能发动的劣势完美变成了新的优势。他向大蛇丸证明了他自己本源的优秀,没有血继界限时他同样数一数二。

他对一个试验品的渴望到了极点,即便还有其他特殊能力的孩子,也只有佐助是区别对待。他见过太多血继界限,强大与美感并存的,只有宇智波。

当他被杀死时,他还有些欣喜。

欣喜于佐助对于战斗的敏感。即使被仇恨掩埋,但他依旧会利用身边的一切有利条件。咒印无法消除,那就利用。他比谁都肯定大蛇丸的存在,同时也一直将他视为一定需要清除的对象,把他困在咒印里也好过让他出现在面前。

宇智波一族的智慧,还有宇智波一族的偏激在他的身上有很好的体现,还有矛盾的爱恨。他是完完全全的宇智波族人。

再次回到世界上时,佐助的气质变了些,身边跟着新的伙伴。那些人曾经是他的手下,却带着不同目的心甘情愿汇聚在佐助的身边,那时他感受到了不同寻常的风向。

他找到了更有趣的事,他的行事标准就是有趣。比起写轮眼,佐助更让他兴奋。他想去感受他,体会他在那些事后会怎样想,每一个抉择是如何确定。


因此他才不喜欢漩涡鸣人。

在他看来,漩涡鸣人的追逐毫无意义,对于佐助来说漩涡鸣人是万千人之中的唯一。但他不觉得佐助是他的唯一。这样的认知,他更加认为漩涡鸣人没有资格改变佐助自己所做的决定。

一直将自己的想法强加在佐助的身上,其实从来没有从佐助的立场出发。不过是个小鬼而已。

不过他对现状很满足,作为故人的大蛇丸和鹰小队较之木叶,是佐助更亲近的对象。

漩涡鸣人对自己映像不好他也是知道的,他算是最初把佐助带走的罪魁祸首。

如今身处木叶外的他会更早见到佐助,也是最后送行的人。他对这片地域足够了解,所以他知道漩涡鸣人会准时踏足。只是心照不宣,他们从未和对方有过交流。

他会在木叶郊外的某棵树上坐一夜,等着天明后回到木叶的火影塔。此间什么都不会做,仅仅是望着佐助离开的方向。

他研究过阴阳体,一块残留的碎石上留有他们的气息。查克拉会有相互回应的感应,但是需要基本查克拉的驱动。香磷感知过,整整一个夜晚漩涡鸣人都会调动自身的查克拉去催发这个感应,他一直安静地感受佐助越走越远的步伐。

此后大蛇丸对待漩涡鸣人的态度改了些,这可能是爱的感情。他在香磷的身上同样到过那一份无奈。

佐助究竟对此知不知晓他不猜测,他的想法转瞬即逝,他无法捕捉,不如静观其变。


最终先搭话的是漩涡鸣人。那时天明他没有回去,反而来问他。

“他一般会在你这里呆多久?”
“为什么问起这个事。”
“会呆多久?”

“最多不超过两天。”漩涡鸣人沉下脸的样子确实有些可怕,“他不愿意再木叶呆太久。”

最后那句话是他补得,同样也是事实。

“不愿意待在木叶…?”
“这里不论承载多少希望,总归是宇智波一族灭门的地方。更何况,七代目大人,木叶长老团依旧可以只手遮天,宇智波灭门的凶手依旧好好活着,不是吗。”

大蛇丸目送他离开。

他没有丰富的情感,对于宇智波力量的渴求让他青睐这个族群。对于二代目的决定他有责备不满,对于这一辈的悲剧,他甚至在心里有些悲哀。

“如果不是木叶,佐助君本可以有一个幸福的人生,和你完全不同的人生。”

漩涡鸣人足够自私。在黑暗中遇见了另一个不幸者,用别人的悲剧拯救了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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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爱罗」友谊

他对于鸣人和佐助一直保持着亲近的姿态,而前后两人的程度与意义都不同。

佐助第一个闯入他世界。他们是同样身处深渊的人。中忍考试时的他看见了和他相似死寂的眼神。

漩涡鸣人将他从黑暗中拯救。他总会秉承着最大的希望去拯救所有人,他被光芒从无限的黑暗中恩泽,拥有了给予世人爱意的能力,明白互相理解的意义,从此去爱也被爱。

这样深沉的友谊他很感激,鸣人是他第一个朋友。

作为好友,听到鸣人结婚的消息他还是略有吃惊。在与他相处的时间里,他从来没有在意雏田这一位女性,他有些许记忆仅仅是因为她有一位同为血继限界的哥哥宁次。

但是他愿意送上自己祝福,不论对方是谁,如果能够让好友幸福,他觉得这就足够了。

他送去礼物,也同意录视频。

可是没由来想到了佐助,明白了自己收到消息后吃惊的原因。夜里通话时他提出了这个疑问。

“佐助会到场吗?”
“……这个啊,事实上我还没有告诉他啊我说。”
“为什么?周围的人都知道了,唯独不告诉他。”
“没想好怎么开口。”
“你是如何告诉我们的,同样告诉他就好。”

最后各种方案无疾而终,当他们挂断电话后我爱罗询问姐姐手鞠,对方也支吾说不出原因。

我爱罗看得出鸣人对待佐助有些不同,还有什么别的意思,他一直说不出来。鸣人不愿承认的那些情感,用模糊的概念妄图混淆所有人。我爱罗也曾是深信不疑的群众之一。


他们再次联系是婚礼前两天的夜晚。

“我爱罗?”
“鸣人,我要问你一件很重要的事。”他极少如此凝重。

“嗯。”
“虽然在你结婚前问出来并不合适,但是你真的喜欢日向吗?”
“嗯。喜欢。”

这才不正常。我爱罗把听筒从耳边挪开,他看不到鸣人的表情,只是提到喜欢的人,鸣人不会这样安静的说起来。

他并不幸福。

那时手鞠和勘九郎站在我爱罗的身边。手鞠知道我爱罗在想什么,她的弟弟不明白这份感情的名字,因而他不知道应该怎么说。

她接过他手中的电话,递给他安心的眼神。我爱罗没由来得的有些紧张,不知道视线应该停留哪里,所以他闭上了眼。

“鸣人,你爱佐助吗?”

我爱罗突然明白了自己那些结论的来源,他稍稍屏住呼吸,静静等待对方的回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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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樱」等待

小樱心里最无法原谅自己的事,是曾经对几乎失明的佐助下死手。

这件事她是从卡卡西那里知道的。她和鸣人一起听到卡卡西简单的描绘当时佐助的状况,刚结束与其他影和团藏的激战,万花筒写轮眼的后遗症已经表现出来。

小樱的突袭对于一个陷入慌乱的忍者带着致命影响,他要确保自己的安全,对于任何攻击者都会下死手。那是人类本能的反应。

她不知道佐助在外那么多年究竟经历了些什么,还有多少受伤无助时,靠着自己野兽的警觉活到现在。她在木叶成长中一直作为小组而活动,她是与别人相互依靠活到现在的。无法理解在世界中独自漂泊的孤独。

佐助后来有了自己的小队,但是即使他身边出现了那么多人,他从来没有向谁真正敞开自己的心扉。

四战之后,鸣人靠着强大的恢复能力才勉强能在木叶医院晃悠,仅仅经过普通处理的佐助被监禁在拷问室,封印了四肢活动,连带覆盖了他的视觉的能力。虽然他们清楚团藏的所作所为,但是整个木叶却是蒙在鼓里。对他们而言,宇智波佐助死不足惜。


“我有些放心不下,我去看看佐助。”她尚未开口,鸣人先说了出来。

卡卡西点点头给他安排好了日期,她才说出自己也要去。

作为老师的他自然会同意。直到她和鸣人在牢房外与佐助说了一些话,多数时是鸣人在讲。佐助似乎精神不错。他们三个的处境很奇妙,但是都没有触碰这个不可言说的平衡。

晚餐送来的时候他们必须走了,离开前鸣人靠在监狱的铁杆上,叫住挣扎起身的佐助。

“我知道你有些发热......一定要好好休息不要勉强自己,不过要晚饭吃完了再睡啊我说……聊这么久是我太任性了。”

“我会把你带出来。在此之前好好照顾自己。”

“还有,以前责备你对小樱下死手,我不知道你当时眼睛的问题了,对不起。”

“如果现在眼睛还痛的话……一定要告诉我,我去申请医疗,我来帮你看,当然也要带上小樱,说不定有些地方不能随便用那个能力。”

“佐助,这种时候不要逞强啊我说。依靠我不……依靠我们不是丢脸的事。”


和鸣人一起回病房的路上,她想了很久,鸣人对待佐助很好,他们在一起也未尝不是好事。只是稍微有些难过,被鸣人比下去了。对待佐助的事,他总能注意到自己注意不到的细节。

只要他们能很幸福的在一起,也是好事。她可以追随五代目的步伐,女子即使没有嫁人,依旧可以活得很好。她也继承了三忍之名,不可以丢五代目的脸。

她很庆幸自己是第七班的一员,她和井野幼时的竞争在分组结束后以她的胜利终结。她很开心见到了佐助和鸣人,一直在他们的背后追逐途中,她发现了新的道路去守护这两个人。

现在鸣人也可以治愈了,她的位置也就尴尬起来了。不过她很乐意从他们之中退出,就像是嫁接时需要的绳子,他们已经茎蔓枝叶相通,她作为固定的使命也就结束了。

如果佐助能不再孤独,他身边的人是谁都好。她不渴望占有,这一点而言她和香磷是一样的。希望他能再笑起来,像小时候一样,他们希望佐助能幸福。佐助,鸣人,还有卡卡西老师对她来说是最重要的同伴。保留这一份羁绊已经足够奢侈,足够让她感动铭记。

她的人生相较其他两人,实在是过分的幸福美满,父母健在,虽然她还是会抱怨母亲的唠叨,但经历过战争的她已经能理解,这些琐碎是有些人无论如何祈愿也渴求不来的。

她曾经在佐助的面前抱怨自己的母亲,那时他就究竟心里有多痛,她现在终于稍微明白自己的幼稚。后来见到过母亲的鸣人,也终于明白了分别是多么难过的事情。他们三人,都能够或多或少地理解对方了。

在美好后失去了一切与从未拥有过究竟哪一种更痛,这样的问题她也问过自己。但痛苦无法比较,因人而异。从未体会过伤痛的人或许被划破手指也会流泪。经历过绝望的人,心房早已空无一物,即使剖开胸膛也不会觉得痛苦。

鸣人从佐助的身上得到了安慰,这是他们最初的相遇。在某一个黑暗处看到了另一个被困于此的人,发现黑暗中竟然有这样的光明。

足够了解他们的她已经选择了退出,却被鸣人抢先一步。

她收到请帖时,心里所有的构建一瞬崩溃,她心里难以抑制的心疼,想要拽着鸣人的衣领问他为什么放弃,却发现自己没有这个立场。其实说到底第七班的羁绊也没有多重要,这个时候她道出恭喜就足够了,没有立场去指责任何人。

她突然就看不透了鸣人,踉跄中她跌坐在玄关,举着那张请帖一点一滴流着泪。她想过鸣人会陪伴在佐助的身边,那一定是很美的场景,某天夕阳中看着那条河流的身影不再孑然。

现在他放手让他一个人回归永夜之中。

她写好了邮件,又删除。无数次无数次的重复,她没有打去的勇气。揉皱的请帖被留在一边,她只是坐在那里没有动静,时不时停下的泪水会再次滑下,没有过多阻止的动作,随意它如何干涸。

阳光照进家中的方向已经换了一边,响起的敲门声也置之不理,仅仅打算就这样等待那人离开。

“小樱。我知道你在。”

是卡卡西老师的声音。

她微微欠身就能够到把手,打开了门两人相望缄默不言。



她心里有些埋怨雏田,但其实她什么都没有做错,她很清楚。

拨通了鸣人的号码,她那天和卡卡西喝了不少酒,没有抽噎不成一句话,对峙时,她异常冷静清醒。

“鸣人你要结婚。”
“嗯。”
“你在想什么。”

他们就那么有一句没一句的不断把重点带过。

最后小樱问他,“你怎么看待佐助。”
“我与佐助从来没有什么其他关系。”

小樱举着电话对着卡卡西,用电话里的鸣人也能听到的声音说,“我要追佐助了。”

挂断后她的那股冷静克制就消失了,趴在桌上喊着,“我还没有说是什么关系,老师你说他究竟急着否认什么啊!”

她等了很多年,豪言壮语放出去的她其实什么也没做。婚礼后的他们两年未见,鸣人在木叶处理事务越来越成熟,佐助的行踪也越来越飘忽,移动的越来越快。

她只在几大国之间旅行,从前只会跟随别人的步伐,到成长起了自己的节奏。

终于那个少女时代只想要跟在喜欢的人背后的她,已经有了自己的生活。

只是心里的坎过不去的还是永远过不去。

鸣人用了整个青春去追的人没有回来,她爱的人还是独自一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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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伊鲁卡」童年

作为老师的自己一定是不合格的。

伊鲁卡在得知佐助成为叛忍后,突然发现对于佐助的形象非常浅薄,似乎除了优秀的孩子以外,什么都没有。

因为九尾的原因,父母死亡的原因,他对鸣人一直带着别样的情绪,默默关注,默默憎恨。 心中深知作为孩子的他没有错,矛盾的情绪混杂在一起。

成为了老师后依旧没办法放下心中那根刺。但其实鸣人就是个普通的孩子,成绩特别差,明明可以好好练,却一直想投机取巧。想吸引大人的注意力总会去做蠢事,仅仅是想不那么孤独而已。他有时候会想认为自己的敌视似乎没有意义,鸣人与九尾的罪恶说不到一起。

在某时,他培养的孩子学会他们家长背后谈论的他人的那一套,没有人觉得这样的行为不好,聚众反而让他们觉得安心。

那时他的班级里出现了两个评判对象。鸣人和佐助。

明明应该一视同仁的他忽略了优秀的那一个。他们更在乎那一场九尾带来的浩劫,那样的创伤真真切切打在他们的亲人还有自己的身上。

宇智波一族与村子的联系并不多,他们的消失不过让警卫厅换一批人,其他则是饭后闲谈,怀疑高傲的宇智波又惹怒了什么人。对于一族的死亡没有丝毫情感的众人,甚至自顾自给他们的遗孤留下灾星的称号。

他们都觉得佐助很优秀,也都迷信他一定会带来不幸。没有人主动靠近他真正脆弱的地方,仅仅围成一圈,在人多的地方感叹,“不愧是佐助。”

他也一样。


卡卡西上忍与自己讨论过。他明白自己对于鸣人来说是本源。在无数个孤独的夜晚,鸣人也曾悄悄在心里憎恨过旁观的木叶所有人,没有人了解他的渴求,他是个孩子,却要承受那些面对怪物的视线。

他误打误撞成为了鸣人的一扇窗,让他看到了希望,引导他明白爱的含义。

在他看来永远都优秀的佐助一个人,被憎恨与孤独包围,孤立无援。

他见到过几次,幼小的孩子跌跌撞撞走回自己已经被封起来的家,跨过那些封条,走进去。以前,他对其他人就冷冷的,让人觉得是个不怎么好相处的小孩。但眼神是活着的,他走回宇智波族地时脸上会带着微笑。如果鼬在的话,他会跑着回去。

他回忆起自己曾经发现的那些细节,突兀的心中盈满的是愧疚。身为师长没有给予他绝望时任何温暖。

让他一个人被孤独包围,也从未体会过任何安慰拥抱,也没有一个老师带他去吃一碗豚骨拉面。他就一个人默默舔舐着伤口,去适应这段突如其来的孤寂。

鸣人选择坚持去救佐助时,他很欣慰。

他很欣慰鸣人也有能拯救他人的决心,他的坚持,他的进步都以一个目标来准备。明明以前都不愿意好好练的术,因为佐助,慢慢也将自己培养成了可以独当一面的忍者。

从小吵着要当火影的他,终于因为一个人愿意付出行动。

他很骄傲鸣人能够成长如此。



他接受请贴时更多的是感慨。鸣人结婚也差不多意味着他已经老了,作为曾经恩师送去祝福是有必要的,他很乐意接受。

还有雏田,小时候明明那么害羞的女孩子也已经成了一位端庄的淑女。

一起与众人献上了祝福,认真准备了出席穿的衣服。

当他们一起走出来的时候所有人都在鼓掌,欢呼。只是他的声音停留在胸腔,怎么样也发不出来。

他没有主动握住雏田的手,反而更像是被牵着走过了全场。日向一族除了日向日足是真心祝福着自己的女儿,其他的人都带着上位者的蔑视。

毕竟火影与日向一族向来都是盟友。现在联姻百利而无一害。

仅此而已。

待到仪式结束伊鲁卡环顾四周也没有见到佐助的身影,小樱抚摸着忍鹰坐在一边,没有上前祝福。

“小樱,佐助没来吗?”

“伊鲁卡老师?这个,佐助知道的比较晚,所以赶不回来嘛。”小樱起身回答,“还是送来了恭喜,我还没想好怎么拿给他……”

他又看向鸣人,最后接过小樱手中的纸条,送了过去。

鸣人对他的出现表现了不同之前的欣喜,他笑着说完自己那一套祝福词。递过那张只有一个字的纸,带着一个老师的慈爱。

“这是什么?”
“佐助送来的噢。”

鸣人惊愕地看向他,捏纸的力度也更用力了些,却又反应过来,将纸抹平,挣脱了雏田的右手,抬起双手放在纸面上轻轻摩挲。


伊鲁卡还有些犹豫开口,最后带着慈爱的笑容安慰道:

“他还是老样子。佐助从小就话不多。”
“可是他没到场对你还是有些遗憾吧。”

鸣人摇摇头,将纸条叠好,放在贴近心口的内服口袋里,“他没来太好了……不过我没想到还会收到来信。”

“伊鲁卡老师,我不想看到他的来信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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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鸣人」佐助

有一天你会质疑自己。

卡卡西老师这样说过。

鸣人在多年后再次见到佐助时想起了这句话,一语成鉴。

与雏田组成家庭前,他曾经抱有无数憧憬。

他没有感受过家是什么样,见到了玖辛奈,听过了父母讲的故事,但是这样的感觉不同,他似乎忘记了什么。

在刚结婚的之后,几个夜里回家也仅仅走到了曾经的住处,对雏田等候的房子他没有多深刻的记忆。但他还是会再绕回去,面对雏田那一句欢迎回家。

压在心里还有些别的东西。

他对这句话根本没有执念,只想听到佐助能这样对他说出来。

只能是佐助来对他说这句话。


如此他更加无法面对那个家,无法面对体贴的雏田,他甚至对外,连一句爱称也叫不出来,依旧称呼为雏田,没有办法像鹿丸那样私下里对他说“我老婆啊……”,这样的话,说出口就像是背叛。

可要说背叛早就背叛了,他同时背叛了三个人。佐助,雏田,还有他自己。


将自己麻痹在工作里,他利用雏田的宽容让自己好受一些,他没办法面对他选择的夫妻关系。似乎将他的决定从头至尾都讽刺了遍。

他有时会去火影岩,坐在上面看着木叶万家灯火。心里萌生些许寂寞,没有归属感的他,现在仅仅是住在木叶而已。他像是被枷锁钉在原地,看着远方的亮光慢慢离他远去。



他会催动自己的查克拉去感知远处的人,千里之外,当感受到他的气息时,渐渐可以安心下去,他尝试着去感受那个人的状态。

去了更远的地方,稍微靠近了木叶,还是身体受了伤,或者是研究了新的术,两年之间他就这样安慰自己,他还在某个地方生活,没怎么受过伤,有一段时间有些虚弱但又修养好了。

想起第七班刚分到一起的时候,他回到家,会很开心,想到第二天能见到同伴就有了无限期待,入睡地也很快,不会有现在的感受。他常常失眠。无法入睡的夜里他试图去感受佐助的心跳。那时他无比安心。

可能是因为知道未来没有期待,所以才会这样想。在第二天醒来什么也不会发生,没有期待的人,没有能有所突破的生活。

工作反而成了唯一的乐趣,等待着熟悉的鹰成了他唯一的慰藉。他很感谢佐助的守旧,每一张纸条上会带着他的气息,体温,能放在手心里抚平,能感觉他写字时皮肤的触感。

他会重复看那些冰冷的文字报告,时间就这样慢慢过去,字条只有五封,没有任何一封提及到了他的名字。

「望七代目尽快与雷影联系。」

这是与他相关的唯一一次。

他不会让任何人翻看他的报告书,他的回信中也提到了这一点,希望他能再念出他的名字。

下一封没有回应他,仍然只简短的概括了一段时间的任务。



醉酒时发生的事他记得非常清楚。他很清醒。他只是需要一个能趁乱拥抱佐助的机会。回到家那一次,他也有自己的打算。那一句低语是他做的最疯狂的事,他明白雏田是那样一个温柔的人,他最后一次的尝试,他想摆脱这种温暖的囚笼,不要再对他这个丈夫有所期待了。不要再尝试爱他。不要再对他说一路小心,欢迎回家。


只有佐助有这个资格。

他那时才明白,只有佐助才可以。



雏田告诉他她怀孕的事他没有自己想象中意外。


“什么时候的事?”
“就是…佐助君回来的那个夜晚。”
“是吗…我去请个人来照顾你。影分身不稳定。”

他没办法笑起来,他不想要那个孩子,这种话不可能说得出口。见到另一个房间的博人他陷入沉默,这是他的责任。他没有资格去扼杀一个生命。还是与他有关的生命。

只是对等的,他没办法去爱他们,即使是自己的亲生儿子。他并不是在父亲期待中出生的,孩子和自己很像,这一点他很开心,是因为看不出雏田会让自己好受。

“我先回火影楼,保姆的事我已经让一个影分身去找了。”

雏田点点头,小樱刚从门外进来,两人相顾无言。

什么时候起小樱再也不和他讲话了?他突然想起来自己也很久没有见过他了。





因为轮回眼,佐助不能在任何一个地方停留太久,回到木叶得时间永远很短。

战后第二次回来已经是五年后,他看着留长了头发来遮挡左眼的少年时脑子有那么一瞬间放空。

他很想他。

他在渴求一个拥抱。

希望可以感受他的体温,嗅到他的气息,能够抚摸他的头发。

他真的变了,张扬的少年将利刺收敛起来。可是他觉得痛苦,仿佛佐助已经死去一般的痛苦。

佐助不像曾经一般,他带给人一份彼岸的静。从他的眼里看不出特殊,鸣人于他而言已经不再是唯一。黑色的眼睛再也没有任何其他。


曾经的佐助,他的眼睛很美。灵动,意气风发。是少年。


现在的他。

他在等死。

鸣人能感觉到。他被期待着活下去,因此才活到了现在,以一族为代价,希望他能活下去,他为了鼬的一切而活着。

他的拥抱被他的疏离拒绝,于是他搭上他的肩。

他瘦了很多。脸上留下的沧桑不多,依旧很好看。气质冷了些,右手手臂上多了一道疤。

说出恭喜自己得到了女儿。他也失去了维持表面的力气,先选择退出的自己,没有资格去责备别人走漏风声与不解风情。


第二天他在木叶外送他离开,软磨硬泡将他留到了夜里,依旧没能让他多待一天。

他伸出手去抚摸他裸露手臂上的疤痕。佐助没有闪躲,任由他仔细感受。

“佐助,你手臂上的疤怎么来的?”
“一次任务。”
“还会疼吗?”

佐助没有看他也没有回答。

“你还会回木叶吧。”
“嗯。”

“我知道你很强,但还是要当心那些毒物之类的,你也不是医疗忍者,受伤了没办法自己处理……”

“我还是希望你能回来。”

“鸣人。”佐助喊了他的名字。

“没有可能了。”


「有人思念你的地方就是你的归宿。」

「我来成为你的归宿。」

「先放开手的并不是我,你把一切抛开后选择了自己认为正确的生活。」

「鸣人,晚点回来没有关系。」

「有一天你会质疑自己……」

「我知道,你没有说出口的话」

「佐助不愿意在木叶待太久。」

「你究竟明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,你究竟是怎样看待他的,你把自己的那些年当做什么一样……就这样抛开了啊鸣人!」

「老师心里对于佐助的话说起来还有些愧疚。不过啊,鸣人,你没有放弃太好了。能把佐助带回来太好了!我很骄傲啊!」

「鸣人,你爱佐助吗?」

〖我很爱很爱他。〗





身边的人消失不见,这一次他没有去感应佐助的查克拉。

“也是。”

沉默中他感受到面颊上的湿气,顺着低下的头滑至树下,斑驳也不曾留下,他撑着树干起身,左手捂住自己的眼睛。

他的嘴唇颤动没有发出一个气音。

他在夜里对独自一人的爱人这样说。

“路上小心,佐助。”


他的归宿彻底消失在了这个阴霾的黑夜中。


END.


以上是我想说的所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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